猫不如猫

配对：Stephen Strange/Tony Stark

原作：MARVEL

分级：PG-13

警告：What if设定奇异×MCU设定下的法师铁。多元宇宙前提，奇异/克里斯汀、铁椒过去式提及。

梗概：Tony继任至尊法师有一段时间了，但在他面前发生的事却远超出他的预料。幸好，在此时有一位自称奇异博士的黑魔法大师出现在他面前……

正文：

15

　　若以中庭作比，宇宙是深渊流转的海洋，静谧而深邃；若以仙宫作比，宇宙是婉转联结的桥梁，多姿而明媚。

　　Gamora对这片星河最深的回忆，是儿时父亲第一次带她登上舰船。

　　那是一艘再朴实不过的舰船。对于一个星球的领袖来说，它显得太过狭小，又不够威严。可她的父亲告诉她，这是他们的主舰，是她父亲曾拥有的第一艘舰船。

　　少女能看到那艘飞船上被刻意保留的岁月痕迹，不论经过多少次改造维修，都无法抹去其上经年的蚀痕。年幼的她轻轻拔出父亲送给她的匕首，在飞船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　　物换星移，少女早已不是少女，伟岸的父亲也已经面目全非。

　　Gamora被困在陌生的船舱里，这里又大又空，与她作伴的只有寂静。长久以来，她都是Thanos在维护宇宙秩序的长路上最锋利的长剑，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把剑要掉转头刺向自己的父亲。她忍不住将脸埋到双臂之间，可惜星河无法倾听她沉默的诉说，在空间宝石的力量之下，他们马上就会到达目的地。

　　“Gamora？”另一个声音在舱室门外响起，焦急中带着些许迟疑。

　　“谁？”Gamora警惕地摸向腰间，这才想起她身边没有任何武器。

　　“是我！”那个声音又提高了些许音量。

　　“Peter？”

　　恋人的声音唤醒了沉睡的意识，Gamora贴向门边，衣料的摩擦声在安静中尤为刺耳，可听来却使人没理由的安心。

　　当然，与之等同的是担忧。

　　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
　　“来救你啊。”

　　“别做傻事！”

　　“我都想好了，”Quill朝路口的方向望了一眼，“我们去狠狠揍你爸的屁股，然后把宝石抢回来。”

　　“我们没有胜算的，他已经拿到了五颗宝石。”

　　“四颗。”

　　Gamora短暂地停顿了一下，“你说四颗是什么意思？”

　　“我不清楚，但我让螳螂问了问那些杂鱼。他们说Thanos取到灵魂宝石要去找地球人算账。”

　　察觉到女友的沉默，Quill斟酌着用词，绞尽脑汁最终才说：“别太灰心，我们还有机会。记得我们在Ego那里做了什么吗？”

　　“我们杀死了一颗行星。”

　　“没错，Gamora，是我们。”Quill深吸一口气，巡逻的队伍快要来了，他的时间并不太多，“所以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，Mantis已经找到了你妹妹，你才是别做傻事好吗？”

　　Nebula……Gamora想问清楚，想问更多，但她也很清楚这里的卫兵很快就会归来，那群智商不高的生物只会听从Thanos的命令。

　　所以她只是问：“我们是要暗杀我的父亲吗？”

　　Quill转过身，他能听到走廊那一头逐渐步近的粗重呼吸声。

　　“不，我们不会。”

　　“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Rocket从Groot的左肩爬到右肩，目光追着Tony，“我不确定这个坐标准不准确，也不知道沃米尔星上有没有空气。我们就准备这么过去？”

　　“你无须担心。”Stephen回答，紫色的浓雾再度将众人包围，“我的咒语能够让你们短暂地具备适应任何生存环境的能力。”

　　“真的？你的魔法小把戏比宇宙最先进的设备还值钱了，考不考虑教教我？”Rocket低头看着在他皮毛间跳动的魔法粒子，只入迷了片刻便发觉自己身处在温度更低的地方。但奇怪的是，他并没有感觉到冷。

　　待他把头抬起，看到的却是荒凉贫瘠的顽石和稀薄大气层之上的点点星辰。

　　“魔法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，我不建议外行人随便触碰它。”Stephen的斗篷随着动作的停止而安静下来，他的眼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瞟向了Tony，而他惊讶地发现Mordo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在看着Tony。

　　只有Wanda没在关注他和浣熊说了什么，她眉头紧锁，语调低沉：“我们到了沃米尔星？”

　　“哈哈，老兄，这话在宇宙里我听过不少次了。”Rocket从树人肩头跳下，并未理会女巫的问题，他想要向前确认之后再作答，却被人拎住了领子。

　　“嘿！”他扭头瞪向揪住他后领的Tony，看起来马上就要张嘴去咬。

　　“嘘——”Tony只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，他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寻找掩体，因为他看到前面有一艘小的登陆舰正在降落。

　　泰坦星的技术，工程师不会认错。如果Thanos在这里，那么他的军队一定就在不远处的环绕轨道上停泊。冒进是下下之策，他们需要先观察敌情。

　　最先走下舰船的是Gamora，Thanos跟在她的身后。从这里无法听清那对父女具体说了些什么，但他们似乎起了争执，Thanos扯过女儿的手腕，这才让Tony看清他们身后长长的阶梯和那个有些眼熟的人影。

　　沃米尔星并不适合生命居住，那黑影究竟是……？

　　他没能在心里完成这个疑问句。他看到再远一些的地方，一艘逃生艇跌跌撞撞地坠落在星球表面，激起一阵灰尘。

　　Thanos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股动静，如果作为一次潜入行动来说，这可真是大失败。

　　“这他妈……”Rocket抓着斗篷的一角攀爬上去，被斗篷卷起来动弹不得，“Quill？”

　　很明显，银河护卫队在这里以一种难以预料的方式重聚了。（要让我说，我们这群怪胎从来都是这样。——火箭）

　　“你这个骗子！”Thanos猛地掐住Gamora的脖颈，将她几乎嵌入石墙，“作为我的女儿，你真是一个失败者。”

　　“父亲，不……”Gamora微弱地挣扎着，再高超的格斗技巧也无法抵抗泰坦人坚若磐石的皮肤。

　　“嘿，紫薯头！你猜谁才是失败者？”两道红色的人影冲到Thanos的面前，巨大的能量冲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现在的宇宙霸主不得不向后踉跄几步，松开了对Gamora的钳制。

　　“就是你。”Quill冲他原先的准岳父竖起中指，伸手将女友搀扶起来，而他身侧就是将一切恨意转化为行动的红女巫。

　　法师们适时地加入让Peter和Gamora松了一口气。尽管他们互不相识，但Rocket将他们带来这里，这将是银河护卫队此时能得到的最好的助力。

　　混战一触即发，他们将用尽全力阻止Thanos获取灵魂宝石，并尝试唤醒银河英雄在体内沉睡的意识。Gamora在这时向众人透露了实情。刚才那一位使者所言十分明朗，唯有所爱的灵魂，方能成为足以驾驭灵魂能量的代价。

　　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在这场战局之中。

　　“他就在附近，我能感觉到。”Stephen和Tony身处在镜像维度中。医生现在的样貌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，但也远没有将真身最完全的姿态展现出来。他头上露出了一对长角，额头中央张开了第三只眼睛，背后是张牙舞爪的触手，侧颈也生出层叠的鳞片。

　　Tony好奇又复杂地抚摸上其中一条触肢，换来医生不满地一瞥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Stephen问。

　　“没什么，呃……”Tony打了下磕绊，“很壮观。”

　　“壮观？”Stephen挑起眉毛，语气玩味，“我以为你会有更好的形容词。”

　　Tony赶紧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赶了出去：“随你怎么说。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，Shuma-Gorath对他的造物很满意，他会亲自来找我们。来收走这本眼魔铁皮书，”他看向Stephen，“还有他的仇敌。”

　　“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准备了？”

　　Tony深呼吸了两下才回答他：“是的。除了胜利，我想不出任何其他可能。”

　　“都听你的，指挥官。”Stephen突然冲他眨了下眼睛。

　　“好吧，事已至此。”金红色的战甲响应召唤覆盖全身，“我们只好期待A组不会失败。”

　　“他们当然不会失败。”

　　工程师与医生的组合虽然荒诞，但毕竟一路走到现在。星海与荒原的幻影在镜面之外，构出那样迷离的万花筒。镜像虚影的层叠之下，一只硕大的眼睛蓦然睁开，跟随着两位法师的方向，无言地凝视着。

　　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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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：

　　最后一幕想象一块碎玻璃，后面突然出现一只眼睛就好了。不会写得太克系，毕竟还没到那个份上。这一章很短。下一章就是决战了，我预计在未来两到三章内完结。尽量加快更新速度。